论坛闭幕式
主办单位：北京卓亚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
中国财税法学研究会
协办单位：北京金杜律师事务所
主 持 人：中国政法大学副校长、教授 马怀德
演 讲 人：中国法学会副会长，吉林省高级人民法院原院长、教授 张文显
【论坛简介】
2014年2月22日，第二届卓亚法治论坛在北京大学法学院凯原楼举行，论坛由北京卓亚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中国财税法学研究会主办，北京金杜律师事务所、北京明税律师事务所协办，此次论坛的主题为“法治视野下的财税改革与国家治理”，意图回答社会关注的财税改革问题，为全面深化改革提供思路。
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委员长顾秀莲，全国人大财经委原副主任委员、全国人大常委会预算工委原主任高强，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委员尹中卿，全国人大常委会预算工作委员会副主任姚胜，国务院法制办副主任甘藏春，中国法学会副会长、吉林省高级人法院原院长、教授张文显，北京卓亚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理事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秘书长、中国法学会原副会长周成奎，国家税务总局法规司司长李三江特邀出席，众多专家学者受邀参加了本次论坛。
张文显：首先谢谢主持人，谢谢各位来宾，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今天我这个身份也不是代表中国法学会，是作为卓亚研究中心的一员，受周会长委托，我要做一个开幕致词，但是我考虑在北京大学主办，有北京大学常务副校长吴志攀教授，他也是中国法学会的副会长，致辞就足已了，我还是做一点对这个问题的观点的表达。
讲之前首先代表周理事长，代表卓亚中心，对参加今天会议的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老师和同学表示衷心的感谢。刚才各位专家做了非常精彩的报告，既高屋建瓴，又有的放矢，还充满着这种理性的对话和交流。那么下面我想借这个机会，就这样一个问题进行解读，我想我们今天这样一个主题，实际上叫做探索财税法治改革的国家制度。那么我想关键是怎么样去解读它们之间内在的关系，我认为在人类现代的制度构架当中，财税和法治是两个非常契合的，非常重要的事项。
中央的决定里面讲到，财税体制改革是国家治理重要的基础和重要支柱，是维护市场统一，促进社会公平的支柱，我认为这个说的是非常精准的。其次，税收和法治都是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财税改革和法治建设都是为了给我们的国家治理奠定良好基础和支撑，一个是物质的基础，一个是制度的基础。
我的第二个观点就是，财税改革和推进法治，对于促进公平正义，实现国家长治久安都是具有决定性意义，不改革财税制度，不消除分配不公，不实现税收公正，就没有根本的社会公正可言。那么社会公正，也不过是一个画饼充饥的宣言而已。同时如果不进行立法体制的改革，行政执法体制的改革和司法体制的改革，不进行法律的制度创新，那我们的公平正义也难以得到有效的维护。法治作为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和其他所有的国家治理体制不同的是，所有的地方不公正，在这里面如果公正的话，社会是能够得到公正的。如果法治不公，社会就没有公平可言。没有公平就没有安定，就会动乱，长治久安也就无从谈起。
第三个观点讲一下，财政体制改革的根本原则是保证纳税人，保证人民，保证人民的代表大会对财和税的问题说了算。那么法治建设的根本方向也是保障人民当家作主，对国家权利说了算，特别是对涉及到人民群众根本利益、切身利益的问题上说了算。所以两者这也是非常契合的。
第四，建立一个科学的、民主的财税体制，他的最高表现，最权威的表现是宪法。刚才各位专家都讲到了税收法定原则，我想可能有更多的原则，包括税收里面的很多原则，不仅要法定，而且要宪定，上升到宪法高度，纳入到宪法体制。法治中国建设的最高目标，也是实现宪法制，实现党领导的机关依照宪法和法律治国理政。
根据这样一种理解，所以我觉得我们今天会议主题确定的非常好，也可以说确定了一个法学研究的崭新领域，那么使法学界、经济学界、政治学界、社会学界，使实务界和理论界，有效的聚在一起，就这些涉及的治国理政的重大问题，涉及的社会公平、国泰民安的重大问题，进行对话、交流、共同研讨。
最后我们要说的是2014年是中国改革年，2014年也是中国法治年，2014年作为中国的改革年，因为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了全面深化改革的决定，今年开启了全面深化改革这样一个新的航程。
去年十八届三中全会和今年中央政法工作会议，都已经释放出要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加快建设法治中国的信号，最近一系列的事情表明，推进法治建设方面，今年将有大的举动，大的举措。那么法学界、法律界是为之振奋的，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加快建设法治中国，将是全面深化改革的历史条件下，中国法治建设的主题，可以说是一个时代性的主题。以法治国家、法治政党、法治社会、法治政府为核心要素的法治中国的形象和面貌必将在今年被描绘出来，必将在今后更加辉煌地显现出来。我可以预言，今后我们面临的很多问题，都要在法治的视野下，至少要增加一层法治的视野，去透视，去思考。
我们很多事情，深化改革推动发展，化解矛盾维护稳定等治国理政的大事情，都要通过法治的渠道，运用法治的思维和法治方式去解决。我们中国社会很多核心的价值，比如说尊重和保障人权，比如说治理和监督国家权力，维护和促进社会公正，保障和巩固国泰民安，甚至包括提升公民美德这样的文化问题，也都要在法治的这样一个框架下得以实现和推进。
那么基于这样的认识和展望，卓亚研究中心，今后将组织更多跨学科的法治论坛，将组织开展更多地跨学科的法治研究，欢迎大家一如既往地积极参与，就像今年一样，也一定会为大家的共同参与创造更多的平台，开辟更宽的道路，谢谢大家！
主持人：非常感谢张会长，因为张会长也是卓亚研究中心的学术委员会的主任，刚才做了一个非常好的总结。既肯定了这次论坛取得的理论实践成果，同时也对2014年中国法治发展做了一个展望。
经过半年紧张的研讨，第二届卓亚法治论坛即将落下帷幕，我谈一点自己的学习感受。参加这样一个论坛我觉得有四个特点，第一就是参与的层次高。我知道第一届卓亚法治论坛去年11月份举办，当时实际上开了一个非常好的头，那么今天的第二届论坛不仅我们顾秀莲委员长等等还有很多领导参与，更主要的是一些顶尖的经济学家，财税法专家能够在这个论坛上发表高见，所以层次非常高，这是一般的，甚至我说在学校组织这样的论坛都很难得的机会。
第二个特点，就是议题选择非常好，我们选择法治视野下的财税改革与国家治理，这些重要议题，我认为这些议题，既是全社会普遍关心的问题，也是国家治理体系、治理能力现代化过程中需要高度关注的问题。
第三个特点，讨论的质量高，各位发表了非常独到的见解，也引起了大家广泛的关注和讨论。尤其是高强部长，他是即兴发言，我觉得讲的非常好，对于目前财税法领域里面的关键性问题都做了很好的分析、解读。张文显会长也对这次论坛的很多关键性问题谈了很多自己的看法。
最后一个特点就是媒体朋友非常辛苦，非常关注，一般学术讨论少有这么多媒体关注，而且事后做一些介绍、宣传、报道，这是卓亚法治论坛之所以在社会上产生重要的社会影响，重要的依靠，所以感谢媒体朋友。
最后我也想说一下，我参加这个论坛对于相关法律问题，实际上我是搞行政法的，并不是很懂财税法问题，但是听了大家的发言之后，我有这么一个感受，我们的很多讨论是放在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治理能力，现代化大背景下，专门的探讨现代财税体制，现代财税制度的完善问题。但是有些具体问题的讨论，我认为似乎是在讨论一个常识性问题，或者是回归常识的过程。比如说先改革还是先立法，我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常识问题，但是这几年把常识问题搞乱了，一会儿先改革，后立法，一会儿边改革，边立法，我认为这就违背常识，一个国家治理体系，依法治国大背景下，当然应该先立法，后改革，把改革纳入到法治轨道，在法治框架内进行改革，这是最关键的，哪怕是试点都应该有授权。
当年中国搞特区，也是全国人大授权了才能够搞，所以我们现在一个地域，一个行业，一个领域，很多改革措施，不打招呼，不经过人大程序，突破法治框架，我觉得这是违背常识的。
第二个问题，有授权就应该有监督，这也是常识问题。全国人大把税收立法的权力授予国务院，这应该有有效的监督，而不能任由被授权主体随意行使立法权。同样，法律把拟定权授权给财政部或者国家税务总局，作为行政主管，他被授权的权力，应该严格在授权者的监督之下进行。所以刚才我们董律师讲了，税务总局出台的698号文也好，实际上业界有争议，为什么？因为税务总局据我所知，每年出台几百个这样的事情，谁来监督这样的权力行使，这个问题没有解决。
第三，税收法定。税收法治，大家探讨了半天发现，很多税收没有进入法治的轨道内，税种的设立，包括税收权利的行使，似乎游离于法律之外，这需要常识性的关注问题。当然包括企业家们讲到的，法律执行过程中，为什么有那么多违法问题，为什么企业要跟税务机关搞好关系，为什么税务机关说要查处就能够查处出一堆问题。我们的执法权，依法行政的能力需要增强。税收法定也好，公权力纳入法治的笼子，这些问题都需要进一步解决。
最后一个问题，税收民主，预算民主，这是一个常识。因为税收是纳税人的税收，老百姓有权利知道，谁收了我的钱，收了我多少钱，所以我们推进预算民主，预算公开，难度非常大，到底公布到类还是款还是项，这些东西目前为止没有完全解决，我觉得这是人民的权利，人民有权利知道具体的预算税收中的问题，所以公众的知情权应该得到充分有效的保障。
总之，这个议题非常重要，而且非常有价值，对国家治理体系、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提升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各位领导的发言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了，某种意义上回答很多公众关注，社会业界讨论的很多问题。希望卓亚法治论坛能够继续办下去，也能够继续关注类似的话题。我相信在各位领导专家的共同参与下，卓亚法治论坛会办得一届比一届好。
最后感谢一下出席今天会议的各位领导，各位专家，特别是顾秀莲委员长和高强主任，他们都是百忙之中参加会议，再次感谢各位。
今天卓亚法治论坛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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